香港財經新聞股票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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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磊認為,首先,選擇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做事情非常重要。
其次,作為投資人,要用長遠的眼光看問題做選擇。高瓴資本的使命就是發掘最具有長期競爭優勢的企業,用最長線的錢來幫助企業實現長期價值。那些能長期為消費者帶來價值、為產業鏈提高效率、「護城河」足夠深的商業模式能夠帶來長期的高資本回報率。
而在這個行業,最危險的事,就是被錢驅動,不知道該幹什麼。張磊説,我們投資的第一原則,就是We don‘t have to do anything。
「創造價值的旅程,就是一條長期主義之路。」
正是對價值投資與眾不同的深層次理解,使張磊在投資路上披荊斬棘,投出騰訊、京東、滴滴、美團等一批超級獨角獸,幫助創業者成長的同時收穫了170億元身價。在他看來,有價值的投資,就要是和高質量的人,做高質量的事,用長遠眼光看未來,做時間的朋友。
張磊的「不凡」與他年少時的成長環境密不可分,自幼喜歡讀書,高中時就把馬克思所著的《資本論》看了兩遍,是唯一一位把中國哲學思想、文化與現代金融投資融會貫通的投資人。
分別出自《道德經》、《論語》、《史記》的「守正用奇」、「弱水三千,但取一瓢」、「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貫穿高瓴資本投資妙論,亦是張磊投資中最重要的底層邏輯。今天給大家帶來一篇張磊的個人分享,經編輯整理,以飧讀者。
一、做事業,不滿足於現狀,始終保持創業之心
成為投資人,我經歷了四個轉折點。第一,小學考初中,差點沒考上。因為我當時學習成績比較差,小學考初中的最低錄取分是140分,我考了141分,剛好多1分。
我大概從高中二年級才開始努力;這是我第一次開始感覺要努力,印象特別深。
第二,我覺得是在人民大學讀書。現在我交的很多很好的朋友還都是當年在人大讀書的時候認識的,他們當中,現在有的是朋友,有的是關係很深的合作夥伴。
第三,我在耶魯大學捐贈基金工作。在找工作這個煎熬的過程使自己重新發現了自己,再加上第一份工作中跟什麼樣的人工作,我覺得這兩件事對我影響比較大,其實剛進耶魯基金實習工作是不得已而為之。找了好幾個別的工作機會,都被拒絕了。
第四,就是創業。在為公司打工還是創業兩者之間,我選擇創業。當時我的工作比較不錯,紐約證券交易所CEO委派我擔任中國地區第一任NYSE的代表。這是非常好的發展機會,我完全可以繼續做下去,但後來我還是決定創業,在2005年創建高瓴資本。
現在我經常會反覆考慮,我發現自己最大特點就是愛折騰,不滿足現狀,愛挑戰自己。現在公司規模已經這麼大了,但是我總在公司內部説,永遠創業。這就像我喜歡具有冒險精神的運動一樣,在事業方面我也是愛折騰,從來不滿足於現狀,把事情做到最好。
我覺得自己思考問題還算比較徹底全面,喜歡把很多事情反覆地去推敲和琢磨。我很喜歡提早計劃,其實創業之前我很早就開始計劃,先到基金工作,然後到別的機構,這些機構經常派我回中國,給了我一個時間過渡區來考慮和安排我的事情,每一步走得比較紮實。
其實,選擇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做事情非常重要。我對這一點非常挑剔,我喜歡找基於長期信任的、熟悉的人一起工作。我身邊的核心同事,要麼是當年人大的同學,要麼就是以前的同事。我的事業最早就是這麼一小撮朋友一起做起來的。
二、做投資,要堅持自己的判斷,最佩服兩個人
我最佩服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巴菲特,一個是史文森。
這兩個人我都有機會比較近距離的接觸,我最佩服巴菲特是他的投資能力,另外我也十分佩服他是一個具有強烈同理心的人,英文就是empathy。
我很喜歡這種有同理心的人;同理心能使他更好地去了解年輕人,瞭解和他不一樣的人,瞭解管理層。所以今天我經常和我的管理人員説需要有同理心,這點我從他身上學到的。
巴菲特總是能站在別人的角度想問題。打個比方,假設從嚴格的角度來講,有個管理層不是做到最優秀的,但他總能站在別人的角度,假設自己處在那個環境下,分析這個情況是由於這些或者那些原因造成的。他不是隻站在自己的角度,只站在投資者的角度。我覺得站在別人的角度想很不容易,因為每個人都習慣從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
我覺得這個同理心對於投資,人生,甚至家庭、人際關係,都是一個非常好的品質。我也經常和小孩子交流,讓他們想想,如果你站在別人的角度上想,是什麼樣的?同理心非常重要,可以幫助更好地與人產生共鳴。
説到史文森,我最佩服他的一點就是,他有非常強烈的道德感、責任感。可以這麼説,他是我見過的把fiduciary duty和intellectual honesty結合得最好的一個人。
這兩個人永遠都是是我的楷模,是我最佩服的人。史文森還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比如長期價值投資,機構投資,資產配置,對風險的理解等等。中國很多公司,比如社保、中投都把他的書當做必讀物。因此,我的投資風格也被這兩個人,影響很深。
當年京東找我融資的時候只要7500萬美元,我當時就告訴劉強東,這個生意要不讓我投3億美元,要不我一分錢都不投。因為這個生意本身就是需要燒錢的生意,不燒足夠的錢在物流和供應鏈系統上是看不出來核心競爭力的。
劉強東人很真實,我希望創業者都能像他那樣,真實的表達自己,總有適合你的投資者。不要見風使舵,見到一個喜歡精耕細作的資本家,你就説自己是江澤水鄉來的,雖然這樣可能融資做得很快,但是最後會有問題,我覺得真實是第一重要的。
現在有太多的人在培訓創業家,有太多人培訓資本家,我覺得培養很好,培養技術很好,但是培養的時候要強調他們把自己真實的一面展現出來。
還有一件事是當年我提出讓京東收購騰訊電商時,其實京東和騰訊的團隊都非常反對,其中騰訊一方更強烈。但我始終沒有放棄這個想法,我告訴馬化騰,最大的問題不是不能賺錢,而是減少不該花的時間和精力。這句話讓他恍然大悟。2014年1月下旬,劉強東和騰訊總裁劉熾平見面並啟動合併案。
我還和他們一起分享了我的理念,就是做事要搞就搞大的,搞大了就要搞永恆的,而且再牛也要不斷創新,還有一點就是早死早超生,要麼自己去死,要麼自我毀滅再生。
投資這件事還是要堅持自己的判斷,走自己的路。包括控股百麗,當時外界肯定不明白我為什麼做出這個決策,控股一家已陷入困境的老牌公司?
其實我也解釋過,第一,百麗仍是一家年銷售額超400億,EBITDA(稅息折舊及攤銷前利潤)超60億的企業;第二,能把鞋做好的零售企業,是真正牛的零售企業;第三,百麗做成了中國乃至全世界都是規模頂級的零售網絡,它可能是全球唯一一家擁有2萬家直營門店,並實現全面自營、管理、掌控的企業;第四,百麗企業文化中有運動員精神。
高瓴資本投過不少高科技公司,一些亞文化的創新公司也好,一些互聯網的時尚公司也好,他們參觀完百麗都驚呆了:百麗做的這些事情,他們都做不了,太難了!他們所説的那些互聯網理念,不管是C2M,還是快時尚供應鏈,還是無縫鏈接,唯一最有機會實現並創造出新模式的公司,實際是百麗,而且只有百麗。
三、做管理,「去中心化」、「無為而治」,減少層級
作為投資人,我自己的感觸是用長遠的眼光看問題做選擇,時間自然會成為你的朋友。
我的信念,是要做企業的超長期合夥人。高瓴資本的使命就是發掘最具有長期競爭優勢的企業,用最長線的錢來幫助企業實現長期價值。我們相信那些能長期為消費者帶來價值、為產業鏈提高效率、「護城河」足夠深的商業模式能夠帶來長期的高資本回報率。
其中,我所認為的「真正的護城河」,其實是長期創造最大價值,而且用最高效的方式和最低的成本創造最大價值。怎麼創造這種價值,在不同的環境和不同的時代是不一樣的。
在美國,20世紀50年代,品牌是最大化、最快創造價值的「護城河」,而隨著互聯網對品牌的衝擊,品牌價值的護城河又不見得是最高效的方式,有人説在網上通過意見領袖創造價值效率更高。其實,這個世界永恆的只有變化,「護城河」也不可能不變。
優秀的公司是當互聯網大潮襲來時,能夠深挖自己的「護城河」,主動擁抱互聯網帶來的變化。如果一家企業恆古不變,這種企業永遠不值得投資。
因此,很多人説我不但是成功的投資者,也是優秀的領導者。但我覺得這兩個角色不一樣,經常有矛盾。一個好投資者要有強烈的質疑能力,一個好管理者要有更強大的親和力。
我的領導風格受兩個方面的影響,一是中國古代文化,尤其是老莊哲學;二是互聯網思維、互聯網精神。從中國哲學的角度來講,比較像是老子的「無為而治」。
而從真正的組織行為學來講,我相信的是互聯網模式帶來的一種顛覆,我稱之為去中心化的管理模式。像在前線打仗,我覺得像任正非而言,應該是聽到炮聲的人去做決策,而不是聽到炮聲的人要打電話給連長、再打給營長、營長再打給團長再做決策。去中心化決策模式能大幅度地提升在前線的班長和戰士的作戰能力。
第二是大幅度減少公司的層級。我們公司的層級非常少,我是一層,幾個合夥人是一層,所有的員工是一層。每個員工和我之間只有合夥人一層。這樣的話就大幅度地消減層級。同時,精挑細選每一個員工。「去中心化」加「消減層級」,爭取讓每一個人都能夠戰鬥。
但是在管理過程中我也會遇到很多挑戰。
第一,誘惑。中國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我們怎麼在誘惑中選取適合自己的,「弱水三千,但取一瓢」;
第二,挑戰是人才的培養。這個過程比我想象的要漫長,但我們現在摸到了好途徑。人要花精力挑選,挑進來之後也要花很多時間按照高瓴文化和價值觀來雕琢。好奇、誠實、獨立是高瓴資本的企業文化。
一有時間我還要去運動一下,像衝浪、單板滑雪,都是比較能夠充分張揚個性,並且要求在運動中全神貫注。就像你在雪山上,能想什麼別的?我夏天經常去衝浪,一週三四次,八點鐘出去、九點鐘回來洗個澡、九點半去上班,夏天很容易,冬天就去滑雪。
四、這個行業,最危險的事:被錢驅動,不知道該幹什麼
高瓴資本代表了一個非常不一樣的投資機構,涵蓋了最早期風險投資到私募股權投資再到上市公司投資以及上市以後的兼併投資。我們是全中國唯一在做全產業鏈事情的機構,這實際上在世界上也是不常見的。
因為在美國完全不分私募股權和上市公司股權,股權全產業鏈做得最好最成功最大的實際上在美國,像Buffett既買可口可樂股票,買上市公司股票,又自己去做風險投資甚至去做私募股權投資。本質上,投資就應該是這麼做的,不要框定是做風險投資還是做上市股權投資。
實際上,在風雲變幻的中國,一年相當於西方的十年二十年,其中最重要的不是股權的format,最重要的是一種什麼樣的商業模式,有什麼樣的人。
在高瓴資本內部培訓中,第一講就是人與生意,我們要投資什麼樣的人,要投資什麼樣的生意模式,人與生意的組合是我們選公司的第一個標準。
為什麼這種標準中大部分的人不能做到?有人説我要麼做風險投資,要麼做上市股權投資。我覺得有唯一一個belief,就是我們投資的第一原則,是什麼呢?是We don‘t have to do anything,這是我們投資的第一個哲學思想。
當你説自己不需要做任何事情時,就有機會做自己認為最重要的事情,我們在投資的過程中都在實踐這一原則。
我們在全球投資的規模和回報也是很靠前的,很多人知道我是耶魯流派的,很多人知道耶魯投資基金給了我怎麼投資的想法。在翻譯《機構投資者的創新之路》時,我對投資有了很深的理解。其實之前我做過很多行業,直到後期才找到我想幹的事。
在中國做投資最難的一點就是市場很浮躁,每天都有人告訴你市場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如何在浮躁的市場上保持冷靜?就是我的第一個投資哲學,「以正治國,以奇用兵,守正用奇。」當你能夠做到「正」你就能經得起各種各樣的誘惑與挑戰。
為什麼要用奇呢?一個人寧願很conventional failure,也不願unconventional success,為什麼呢?不願意打破常規去犯錯誤,這時候各種各樣的人,在「守正」之後不能突破各種各樣的限製去「用奇」, 你的想法如果和別人不一樣就可以走出一條自己的道路。
在中國做投資,知道自己碗裏能裝多少東西更重要。所以我要講的第二點就是,「弱水三千,但取一瓢」。
你每天的功夫就是要把你的這一瓢做得更大更結實更深,而不是整天壺裏的和桌上的菜都要喝掉吃掉。
投資裏面有這樣一個定理,中西文化是相同的,跟老外講就是a piece of mine ,看到別人投了很好的東西你投不到你是不是會著急。你有這個哲學支撐就會找到the piece of mine,something you think make sense。
當你只有低調的時候才能專心致誌地把自己的東西做好。你在早年時就非常高調,拿上帝的話説就是「欲先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要低調,踏踏實實的做好投資,真正好的資源,真正好的投資人,好的投資項目會逐漸找到你的。
在這個行業裏最危險的事情就是,你是被錢驅動的。要麼你很快就掙了很多錢,你不知道幹什麼,所以為錢驅動是一個最最dangerous的想法。
編輯/Vi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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